論明憲宗崇奉藏傳佛教

资料渊薮,治史利器

——《四库全书电子版》深化、丰富了我的出版史研究

论文类一等奖 王波

 

我于2002年参与了由中国出版科学研究所承担的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中国出版通史》中的“魏晋南北朝卷”的编写,该卷主编是北京师范大学古籍研究所的文献学家周少川教授,以下章节由我执笔:

第五章 第一节编撰家和翻译家

第二节重要的出版家

第三节佣书人和写经生

第八章 第一节 图书发行与流通的方式

第二节 南北方图书发行的中心

第四节 政府对图书发行的管理

因为“出版”是一个现代概念,在古代没有准确的对应活动,所以研究古代的出版史完全是一种学术探险,无论怎么做,都很难令各方满意,引起辩论和争鸣是意料中的事,成名的文献学家一般不愿涉足这样的课题,即便承担下来,通常也会把印刷史和文献史的部分归自己完成,而把出版史,特别是出版史中最容易引起争议的发行史的部分交给观念新潮的年轻人。我承担的两章正是全卷中和出版、发行关联最密切的部分,难度不可谓不大。

考虑到材料最少、没有框框的专题也正是空间最大、最易创新的学科生长点,我便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毅然接下了这两章。但是接下后,为怎么下手却颇费踌躇,一来我以前只研究过现代出版学基础理论,对出版史接触不多,关于这方面的进展掌握不够;二来我没有读史的积累,对史料不够熟悉,巧妇难成无米之炊。第一个问题容易克服,我花了半年时间对出版史的现状作了全面调研,通读了代表性论著,基本上对现状了然于胸。第二个问题却令我十分作难,因为大量的史料隐藏于古代文献中,仅和魏晋南北朝的出版史紧密相关的正史就有《汉书》、《后汉书》、《三国志》、《晋书》、《宋书》、《南齐书》、《梁书》、《陈书》、《南史》、《魏书》、《北齐书》等,即便精通古文,不花上三年五载,也是无法通读一遍的。好在,我是图书馆学科班毕业的硕士,知道检索资源的方法,这时立刻想到了求助古籍全文数据库,《四库全书电子版》便成了我的首选,重点是利用其中的相关正史。

利用《四库全书电子版》,我主要做了两方面的工作:

第一,把从已有论著中引用的关于出版史的史料全部在数据库中重新检索了一遍,收获很大。有些材料因为经过多次转引,以讹传讹,已经面目全非,甚至因为掉字、错字,而使意思完全相反。我在检索到材料后,把文献上的引用材料和电子版的材料作了仔细比对,明显错误的,以电子版为主,有疑问的,进一步查阅权威版本予以最终确认,真正做到了引用材料准确无误,保证了成果的质量。另外,在检索到材料后,我对材料的上下文作了扩展阅读,有时候甚至扩展到阅读整篇传记,乃至跳转阅读到相关的别的传记,对材料的相关背景作了深入了解,经常发现更有用的材料,大大扩大了战果,从而使研究更加翔实、可靠,有说服力。在资料的比对过程中,我发现《四库全书电子版》校勘精良,几乎没有错误的地方,很有权威性,完全值得信赖。

第二,我把与魏晋南北朝出版史相关的所有能想到的词汇作了列表,把古籍中可能有的关键词全部筛选出来,逐一通过《四库全书电子版》进行了检索,输出的结果之丰富大大出于我的想象。比如,通过输入“写经”、“佣书”两个关键词,便把魏晋南北朝的写经生、佣书人的事迹一网打尽,全面掌握了写经、佣书这两种当时盛行的书籍复制方式,从而写出来的论文,就人物、材料的丰富性而言,真正超越了已有的成果。萧衍、曹丕、鸠摩罗什、法显等当时重要的出版家、编撰家、翻译家,他们的事迹散见于群书,通过《四库全书电子版》也得到了全面的聚合,对写出高质量的论文助益极大。

总之,借助于《四库全书电子版》,我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了繁重的科研任务,经专家三轮指点、三易稿件后,终于通过了终审,并在项目组专家的会审中得到较高评价,这样的成绩的取得,在没有数字化的古籍文献之前是完全不可能的。可以说,《四库全书电子版》使学者摆脱了皓首穷经的命运,节约了学者的时间,延长了学者的生命,嘉惠士林,善莫大焉。我可以自豪地、负责任地说,本人关于魏晋南北朝出版史的研究,就资料的完备性而言,已经超越了现有的关于魏晋南北朝的藏书史、出版史的论著,《中国出版通史》之所以能够免于鉴定,准予结项,等级为优秀,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

我关于魏晋南北朝出版史的研究,除陈述性的章节入书外,学术上有所创见的部分均已整理成论文发表,包括《天子出版家——萧衍》(《图书与情报》,20046期,107112页)、《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图书流通方式》(《图书馆杂志》,2003年理论学术年刊,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043月出版,281296 页)、《魏晋南北朝时期图书的国际流通》(《新世纪图书馆》,2003年第5期)、《魏晋南北朝时期书法作品发行佳话》(《出版发行研究》,2003年第5期,7376页)。这次提交的评奖的《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图书流通方式》只是这批成果中的一个代表。

按照《中国出版通史》著录格式的要求,引用文献不能为电子资源,必须落实到纸本文献的页码,所以所有引文我都找到权威的纸本文献重新标注了页码。但它们的确都是我通过《四库全书电子版》搜集到的。《四库全书电子版》的简便易用让我爱上了历史研究,不愧是治史之利器,希望能借助它在今后取得更多更好的科研成果。